语还不是很好,谭雅指着小赵手里的篮毬,“就像是这东西,很贵重,他们也很珍惜,玩的时候很尽兴,但说到底没什么人当回事,不用的时候,他们就把它收起来。”

“至少在买地是这样的。”马编辑用羡慕的口吻说,“所以,除了我们自己,没有人知道东方贤人会意味着什么……”

在西方,它意味着异端,意味着异教徒,意味着宗教战争!不像是在东方,人们可以机灵地玩弄把戏,用白莲教作为一种掩盖……在西方,一种新的宗教学说往往就意味着一场战争,谭雅不能引经据典,但是她可以感受到这种严肃的氛围。白人对于宗教往往是看得很严肃,很当真的,敏朝人她接触得不多,但在买地这里,又完全是不同的气氛了。

她说,“所以我认为白人都很虚伪——经书是无法解释你们的行为的。”

这是很严重的指控,谭雅以为马编辑会为自己辩解——那些商人都是不虔诚的信徒,他们的罪过和经书无关,好人们只是无法管束他们的行动……或者更进一步,她会指责黑人,就像是捕奴船的水手们怒吼的一样,告诉他们,黑人都是恶魔的后代,所以这一切是他们的原罪——这是捕奴船上最常见的说法,白人们是被选中的,黑人们则是注定要用自己的苦痛和劳力来赎清自己的罪过。

但是,马编辑只是笑了笑,她伸长腿,看着自己的凉鞋尖。

“是的。”她承认说,“我也觉得,白人很虚伪,尤其是在海外的这些,他们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只是在宗教中寻找得体的借口。实际上,他们只是一群为自己涂脂抹粉的强盗。”

谭雅心里的话完全被她说出来了,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呆呆地看着马编辑,好半天才说。“你这个女人的脑子绝对有点问题。”

马编辑也笑了起来,她说,“不是的,你看,谭雅,我当然可以很轻松的承认这些,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一员了。买活军接纳了我,我进入了新的利益团体,所以我可以完全客观地看待这一切。我和你,我们已经没有太多区别了,我们都是新来的人,都想要在这里扎根,你甚至比我还先走出了一步,我还在利用我的过去给我帮助,我是靠着从前的身份得到新工作的,但是你完全靠的是你自己,你的工作和你的过去,你的肤色没

章节目录